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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司马:史学双璧的缔造者与文化丰碑的奠基人

作者:Marshall2025-09-24      来源:爱上历史

在中国史学与文学的长河中,“两司马”作为跨越时空的文化符号,既承载着西汉文赋的辉煌,也铭刻着北宋史学的巅峰。这一称谓在不同历史语境下具有双重内涵:西汉时期特指辞赋家司马相如与史学家司马迁,二人以文学与史学的双重成就并称“文章西汉两司马”;北宋以降则专指司马迁与司马光,二人分别以纪传体《史记》与编年体《资治通鉴》奠定中国史学的根基。这种称谓的演变,恰如中国文化的层叠积淀,折射出不同时代对文化典范的多元认知。

一、西汉两司马:文赋与史学的双重巅峰

司马相如(约前179—前117年)作为汉赋的集大成者,以《子虚赋》《上林赋》开创了“劝百讽一”的赋体范式。其作品通过虚构的子虚、乌有先生之口,描绘了诸侯王与汉天子的奢华游猎场景,最终以“仁民爱物”的儒家思想收束,既满足汉武帝“润色鸿业”的政治需求,又暗含对奢靡之风的批判。这种“曲终奏雅”的创作手法,使其成为汉代宫廷文学的标杆。更富传奇色彩的是其与卓文君的私奔故事:司马相如以一曲《凤求凰》打动寡居的卓文君,二人当垆卖酒的佳话,被后世视为冲破礼教束缚的典范。

司马迁(前145—前87年)则以《史记》突破传统史书体例,首创纪传体通史。这部130篇、52万字的巨著,通过“本纪”“表”“书”“世家”“列传”五体结构,构建起从黄帝至汉武帝的完整历史叙事。其“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的史观,不仅关注帝王将相,更将项羽、陈涉等失败者列入本纪,孔子、屈原等文化名人写入世家,彰显“不虚美、不隐恶”的实录精神。天汉二年(前99年),司马迁因替李陵辩护遭宫刑,这一肉体与精神的双重摧残,反而催生出“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的生命觉醒,使其在狱中完成《史记》的最终修订。

二、北宋两司马:史学双璧的编纂与思想交锋

司马光(1019—1086年)主持编纂的《资治通鉴》,是中国第一部编年体通史。这部历时19年、300余万字的巨著,以“鉴于往事,有资于治道”为宗旨,系统梳理了周威烈王至五代后周共1362年的历史。司马光突破传统编年体局限,采用“因事附见”的叙事手法,将人物传记与事件发展有机结合。例如在描述淝水之战时,既保留《晋书》的战争细节,又增补前秦苻坚的民族政策分析,使历史叙事兼具文学感染力与思想深度。元丰七年(1084年),65岁的司马光在洛阳书局完成全书修订,宋神宗亲赐书名并作序,称其“博而得其要,简而周于事”。

与司马迁的“成一家之言”不同,司马光更强调史学的现实功用。在政治上,他作为旧党领袖,与王安石变法派展开激烈论战。熙宁三年(1070年),司马光连续上《三札子》,批判青苗法“与民争利”,并退居洛阳15年专注修史,以“不治事而治史”的姿态表达政治抗议。这种“以史为鉴”的思维模式,深刻影响了后世对历史价值的认知。

三、两司马的文化遗产与历史启示

从文学维度看,两司马代表了汉代赋体与史传散文的最高成就。司马相如的赋作以铺陈排比见长,司马迁的史传则以简练生动取胜,二者共同塑造了汉代文学“宏博雅丽”的美学风格。从史学维度看,司马迁的纪传体与司马光的编年体构成中国史学的两大支柱:前者以人物为中心展现历史脉络,后者以时间为轴线揭示兴衰规律,二者互补共生,形成中国史学的独特范式。

更值得关注的是两司马的精神传承。司马迁在逆境中发愤著书的坚韧,司马光在政治高压下坚守史德的执着,共同诠释了中国知识分子的文化使命。正如章学诚在《文史通义》中所言:“迁史不可为定法,固书因迁而体备;光书因固而义精。”两司马的遗产,不仅是两部史学经典,更是一种超越时代的文化精神——在历史的长河中,始终有人以笔为剑,守护着文明的火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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