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知道:明明朱棣比朱允炆更有帝王之才,朱元璋为何还是把皇位传给朱允炆的读者,下面历史资料小编就为大家带来详细介绍,接着往下看吧~
要论古代哪个帝王最具有传奇色彩,非朱元璋莫属。用现在流行的“是兄弟,就来砍我”的话术来说,那就是开局一只碗,装备全靠打,一个草根出身的泥腿子生生从和尚、乞丐一路拼杀成为开国君主,那真的是小母牛坐蒸屉—蒸(真)牛啤!
对于继承人的选择,农民出身的朱元璋也逃不过嫡长子继承制的桎梏。
当年嫡长子朱标的出生让他非常开心,自此之后,朱标就被朱元璋当做接班人培养,让宋濂等名儒教他正统教育,即便后来又生了好几个儿子,也无法动摇朱标在朱元璋心目中唯一继承人的地位。
后来朱元璋创业成功当上了皇帝,开创了大明王朝,朱标作为朱元璋最为器重的嫡长子,自然顺理成章成为了皇太子,皇位第一顺位继承人。
成为太子之后,朱标得到了朱元璋更多关注和爱护:朱元璋为太子朱标确立了一个由胡惟庸、常遇春、徐达等人组成的豪华辅政班子,甚至不再设立东宫幕僚,其目的非常明确,就是在朱元璋外出征战期间,由太子监国、方便各将军丞相辅佐。
此外,朱元璋还在宫中特设大本堂,贮藏各种古今图书,让诸名儒轮班为太子和诸王讲课,并挑选国子监学生国琦、王璞、张杰等十多个才俊青年伴读。
在这样的培养之下,朱标俨然成长为一个文韬武略的强者。
为了朱标将来接班顺利,1380年“胡惟庸案”爆发,明太祖以“谋不轨”罪诛宰相胡惟庸九族,同时杀御史大夫陈宁、中丞涂节等数人。
1390年,朱元璋借胡惟庸一案再度大开杀戒,颁布《昭示奸党录》,李善长、陆仲亨、唐胜宗、费聚、赵庸、金朝兴、叶升、毛麒、李伯升和丁玉等人,都因与胡惟庸有勾结而被处死,连带1380年被杀的胡惟庸及其九族和关联人员,一共杀了3万多人。
不过也正是因为朱元璋对朱标寄予了太高的期望,方方面面都为其安排得妥妥当当,只需要他干好皇帝接班人这个岗位就行了。所以在这种高压环境下,朱标虽然综合能力突出,被培养成一块当皇帝的好料子,但因为常年背负朱元璋的厚望,精神紧绷导致五脏六腑失调,内心的郁闷无处排解,其身体一直不是特别好。
巡视西安回来后,朱标感染风寒诱使背疮复发,再加上患病期间一直高强度工作,于洪武二十五年(1392年)4月25日病逝。
朱标一死,情况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朱元璋一心培养朱标当继承人,对其他皇子实际上疏于关照,并未以未来的一国之君的标准进行培养,如何选择新的接班人,就成为了让朱元璋头疼的事情。
如果严格按嫡长子继承制,除非嫡长子无后,否则继承人的位置是绝对不会往下顺延到嫡次子们的头上,也就是说,除非朱标无后,嫡长子这一脉断绝,太子之位才会顺延给嫡次子秦王朱樉,以此类推。至于朱棣,除非朱标、朱樉、朱棢三脉完全断绝,他才有机会继承大统。
但帝皇家对太子人选颇为慎重,毕竟太子人选涉及国内,选择不慎导致二世而亡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因此即便是嫡长子都不一定能够顺理成章成为太子,甚至换个皇后都有可能导致太子之位拱手让人,皇帝直接让喜欢的、能力突出的皇子做太子都不是什么新鲜事,历朝历代都不缺这样的例子,所以朱棣在理论上还是存在继承大统的希望的。
而且朱棣算是除朱标之外最受朱元璋重视的皇子,他从小跟朱标他们一起接受儒家教育,朱元璋还经常派他在凤阳常驻,在练兵演武的同时,让他充分了解民生疾苦和民间生活,他的性格特质跟朱元璋几乎一模一样。
后来朱棣就藩北平,担负起大明王朝防御北元余部的重大责任,朱棣也成为了众藩之首,由此可以看出朱元璋对他的重视。
朱棣在北平就藩期间久经沙场,在战场上得到了充分锻炼,因劝降乃儿不花威名大振,更受倚重,屡次被朱元璋授命参与北方军事,节制士马。后来在晋王死后,朱元璋更是命朱棣节制北平都司、行都司、辽东都司及辽府护卫兵马,令他总率诸王防备边患。
而且朱棣本身也非常有野心,在就藩北平期间就有意设法结交地方文武官员培植自己的势力,权限上也早已超出了“列爵不临民”的规定。
如果论个人能力,朱棣绝对能够承担统治国家的大任。
而朱允炆本人实际上是庶长子,因嫡长子朱雄英早夭、太子妃常氏早逝,他的母亲吕氏得以晋升继室成为太子妃,他才能侥幸成为朱标的嫡长子。
他的性格也跟父亲朱标如出一辙,宽仁软弱,对父亲也极为孝顺。当年朱标患病期间,朱允炆跟在床榻前尽心照顾,昼夜不离开一步。后来朱标病死,朱允炆守孝时因过度哀伤而消瘦,把朱元璋感动得一塌糊涂,安慰说:“而诚纯孝,顾不念我乎”。
朱允炆的孝与仁虽然都像极了被朱元璋所爱护的太子朱标,但这并不足以让朱元璋下定决心立其为皇位继承人,因为相比朱棣,朱允炆实在是上不了台面,他最值钱的,只有他嫡长孙的身份。
朱元璋之所以下定决心立朱允炆为皇位继承人,恐怕还是以下两方面的原因:
第一,嫡长子继承制才是正统
嫡长子继承制作为一个成功并成熟的继承制度,在保证政权的平稳过渡、人心稳定、政权稳固、防止兄弟相残的过程中起到了重要作用。
朱元璋农民出身,虽为帝王,但骨子里实际上还是带有很浓厚的小农思想,所以朱标一出生就得到了朱元璋极大的喜爱,并且在他自立为吴王的时候便立为世子,即便后来出了那么多皇子,其中有不少皇子天资聪颖能力出众,但朱标在朱元璋心中的地位一直没变过。
当朱标死后,朱允炆作为他的嫡长子、朱元璋的嫡长孙,在嫡长子继承制的“立嫡以长不以贤,立子以贵不以长”的原则下,他就算是个傻子,那也是第一顺位继承人,朱棣?都不知道排哪里去了。
所以即便朱棣能力出众,朱元璋有心要立朱棣为太子,历史上也不乏这样的案例,但朱允炆这个嫡长孙才是真正的名正言顺,他要立朱棣,必然会遭到朝臣的反对。
而且此时秦、晋等王为了争夺太子之位已经闹得面红耳赤,其他皇子们也都蠢蠢欲动,无论立哪一个,都有可能引来其他人的攻击,倒不如索性把朱允炆这个嫡长孙立为太子,断了那些藩王们的念想,让他们老老实实在地方上待着拱卫大明王朝。
所以朱元璋最终还是立朱允炆这个朱标的嫡长子为皇太孙,在他归天之后继承大统。
第二,朱元璋必须考虑时局因素。
在立国之初,朱元璋便在地方上分封了一大堆的功臣勋贵,毕竟这群人跟着他出生入死、为他出谋划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没有苦劳也有疲劳,如今天下初定,大规模战事减少,是时候让这群老伙计享享清福了。
但朱元璋对这帮老伙计并不放心,这帮老伙计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徇私枉法、纵容仆人行凶鱼肉乡里,坏事做尽。更让朱元璋无法忍受的是,他们还集体抱团,结成了淮西勋贵集团把持朝政,成为当时朝堂上最大的一股政治势力,已经严重威胁到皇权的安全。
此外,当时天下初定,但北方蒙元政权尚未覆灭,时不时就会大举进犯,边境并不安宁。
因此朱元璋在册立太子之后,便定下了规矩,除太子以外,所有成年的皇子都会被分封为诸侯王然后到地方边境地区去就藩、为大明朝戍边,彼此又不准进行私下交往,让这些皇子们能够监视地方,维持老朱家对地方上的影响力,力保老朱家江山不失。
而且他还积极与功臣勋贵们联姻,长女临安公主嫁给了李善长之子李祺、寿春公主嫁给傅友德之子傅忠,朱标娶了常遇春之女、朱棣的妻子是徐达之女等等等等,与他们建立起了牢固的姻亲关系。
同时对那些不听话的,朱元璋也毫不手软手起刀落,杀得人头滚滚血流成河。
这样一来,边疆的安稳就牢牢地掌握在了朱家自己人手中,而开国功臣们也都和朱家有了姻亲关系不会轻易反叛,大明朝的局势开始逐渐平稳下来,一个萝卜一个坑,各方势力达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
如果立朱棣为太子,他的个人能力确实足以胜任,可燕王朱棣的藩国实在太重要了,震慑着蒙元政权不敢轻易来犯,如果此时诏朱棣回京继承大统,谁来替代朱棣震慑蒙元?继任者能否有朱棣的魄力?一切都是未知数。
而且此时太子过世,朝堂上早已因为太子人选吵得不可开交,立朱棣为太子,势必引来秦晋二王以及其他诸侯王的强烈反对,必然会火上浇油,甚至引发局势混乱,以朱元璋当时的年纪,能否一手弹压?恐怕也还是未知数。
与其冒着风险让朱棣继承大统,不如索性就让局势这么维持着,至少这是目前来说对大明朝最有利的选择。
不过朱允炆性格柔弱,而且久居深宫,与朝臣接触甚少,没有自己的一套领导班子,在当时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光杆司令,更没有军功傍身,虽然成了皇太孙,但绝对是镇不住跟着朱元璋一起打天下、拥有赫赫功绩的老油条们。
于是朱元璋再次大开杀戒,最终34个功臣当中只剩汤和、沐英、耿炳文和郭英,那根布满尖刺的帝王权杖,被朱元璋削成了一根光溜溜的棍子。
可惜朱元璋处心积虑,却算错了朱允炆。朱允炆虽然像他爹一样性格仁厚,曾在朱元璋面前表示对地方上的藩王叔叔们要“以德怀之,以礼制之,不可则削其地,又不可则变置其人,又其甚则举兵伐之”,要先礼后兵,不打第一枪。
朱元璋自己也带了他6年,言传身教教他如何做一个合格的守成之君。
但实际上,朱允炆从当上皇太孙开始,就已经开始期待在皇帝这个新岗位上大展拳脚,他也想在史书上留下千古美名,被万人传颂。而他干出一番政绩的出处,就是那群拥兵自重且多行不法的藩王叔叔们。
登基后的一年内,连皇位都还没有坐稳呢,朱允炆就迫不及待地开始大规模削藩:废了周王朱橚流放云南;逼得湘王朱柏自焚而死;齐王朱榑、代王朱桂、岷王朱楩也全部被废为庶人。。。
《明史·恭闵帝》:夏四月,湘王柏自焚死。齐王榑、代王桂有罪,废为庶人。遣燕王世子高炽及其弟高煦、高燧还北平。六月,岷王楩有罪,废为庶人,徙漳州。
朱允炆削藩速度之快、做事之草率出乎预料,既没有完善的计划,也没有重点,完完全全仗着中央政权的权威在那里蛮干,几乎就是东一榔头西一棒子地干,还自我感觉良好,觉得一切都尽在掌握之中。
殊不知在朱允炆这个只会纸上谈兵、毫无实战经验的皇帝加上那群同样只会纸上谈兵的谋臣们这一系列操作下来,即便是心向朝廷的藩王,也不得不开始考虑自己接下来的后路,藩镇与朝廷开始决裂,此时实力最强的燕王就成了真正的诸王之首,朱允炆直接把叔叔们推上了自己的对立面。
要是朱元璋知道自己孙子上来就把自己的叔叔们往死路上逼,不知道会不会气得从棺材里跳出来给朱允炆来上两个大比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