孛儿只斤·真金,即元裕宗,元朝宗室,元世祖忽必烈嫡长子,元成宗铁穆耳的生父,生母是察必皇后。接下来历史资料小编就给大家带来相关介绍,希望能对大家有所帮助。
真金在1261年被封为燕王,1273年被封为皇太子,1279年参决朝政。真金自幼深受汉文化影响,当政后亦作为汉法派之领袖与阿合马等理财派对立。1285年因禅让事件而忧郁成疾,同年十二月病逝,元世祖赐谥号明孝太子。1294年元成宗登基,追尊其父真金为皇帝,上庙号裕宗,谥号文惠明孝皇帝。以后的元朝皇帝都是真金的后裔。
轶事典故
礼遇许衡
真金自幼在汉臣的熏陶下成长,参与朝政后甚重汉臣,关怀备至。1280年(至元十七年)六月,当时中书平章政事阿合马以理财得到世祖重用,擅权专政,以真金为首的汉法派同以阿合马为首的理财权臣派之间的斗争日趋激烈,真金被册立为皇太子,在客观上加强了汉法派的力量。阿合马屡毁汉法,为了搞垮培养人才的国子监,他使“诸生廪食或不继”,逼得国子监祭酒许衡无法执教,只好请求回乡。真金一方面在忽必烈面前请求让许衡之子许师可任怀孟路总管以养其老,另一方面又遣东宫官员前往许衡处晓谕说:“公毋以道不行为忧也,公安则道行有时矣,其善药自爱。” “道行有时”之语表明了他对于实行汉法的决心和信心。
痛殴阿合马
真金主张轻徭薄赋、与民休息,对主张理财搜刮的阿合马深恶痛绝,一直“恶其奸恶,未尝少假颜色”,据说曾用弓打阿合马的头,打得他头破血流,但阿合马敢怒不敢言,当忽必烈问他脸上伤痕从何而来时,阿合马只好回答是被马踢伤的,正好真金在侧,当即呵斥道:“你说得无耻,(这是我)真金打的!”还有一次是他当着忽必烈的面,狠狠拳殴阿合马,因此阿合马对真金十分畏惧。史载“阿合马所畏惮者,独太子尔”。
崇尚汉学
真金深受汉学熏陶,渗透在他的一言一行之中。他非常孝顺,每当忽必烈有病时,真金忧形于色,夜不能寐,听说察必皇后中风,他当即悲泣,穿衣服还没束带就前赴探望。听说母亲去世以后,他从猎所奔赴,终日不喝一口水。他崇尚俭朴,他穿的绫袷脏了,命令侍臣加以染治,侍臣请再换件织绫,真金说:“吾欲织百端,非难也。顾是物未敝,岂宜弃之?”东宫香殿成,工匠请凿石为池,如曲水流觞故事。真金说:“古有肉林酒池,尔欲吾效之耶!”不许。
真金喜爱讨论汉学经典与历代史籍,“每与诸王近臣习射之暇,辄讲论经典,若《资治通鉴》、《贞观政要》,王恂、许衡所述辽、金帝王行事要略,下至《武经》等书,从容片言之间,苟有允惬,未尝不为之洒然改容”。在谥册中也称真金“尊师问道,日御经筵” [29] ,像王恂、白栋等汉臣等都朝夕不出东宫,陪伴在真金身边,而待制李谦、太常宋衜尤加咨访,毫无隔阂。真金听到汉成帝不绝驰道、唐肃宗改绛纱袍为朱明服的故事后,大喜曰:“使吾行之,亦当若此。” 又说到邢峙制止北齐太子吃“邪蒿”,真金对宫臣说:“菜名邪蒿,未必果邪也。虽食之,岂遽使人不正邪?”张九思回答说:“古人设戒,义固当尔。”
真金亦对汉族仁政思想深有体会,江西行省献上岁课羡余钞四十七万缗,真金愤怒地说:“朝廷令汝等安治百姓,百姓安,钱粮何患不足?百姓不安,钱粮虽多,安能自奉乎?” 因而全部退还。参政刘思敬派遣其弟刘思恭以新民百六十户来献,真金问民所从来,刘思恭回答说:“思敬征重庆时所俘获者。”真金很不高兴,说:“归语汝兄,此属宜随所在放遣为民,毋重失人心。” 乌蒙宣抚司进贡马匹,超过岁献之额,真金晓谕道:“去岁尝俾勿多进马,恐道路所经,数劳吾民也。自今其勿复然。” 总之,真金是元朝皇室中受汉族思想最深的一位,后代元朝帝王难以望其项背。
人物评价
耶律铸:“象辂长归不再朝,痛心监抚事徒劳。一生盛德乾坤重,万古英名日月高。兰殿好风谁领略,桂宫愁雨自萧骚。如何龙武楼中月,空照丹霞旧佩刀。”
赵孟頫:“储宫仁孝而敬慎,问安视膳之暇,顺美几谏,天下阴受其赐多矣。”
《元史》:“至元以来,天下臻于太平,人材辈出,太子优礼遇之,在师友之列者,非朝廷名德,则布衣节行之士,德意未尝少衰。宋衜目疾,赐钞千五百缗。王磐告老而归,官其婿于东平,以终养。孔洙自江南入觐,则责张九思学圣人之道,不知有圣人之后。其大雅不群,本于天性,中外归心焉。”
《新元史》:“太子性至孝,尝从幸宜兴州,帝不豫,忧形于色,竟夕不寐。闻母后暴得风疾,即悲泣,衣不加带而入省。及后崩,太子居丧,勺饮不入口者终日,设恶卢居之。”
黄时鉴:“真金在元初政治中扮演过一个重要的角色,起过不容忽视的作用。忽必烈推行了汉法,而又有很大的局限性。当忽必烈本人在推行汉法道路上止步时,真金渐渐成了汉法派的实际领袖。在他的身上,首次体现了蒙元王朝汗位继承问题上的重大变革。在反对阿合马苛敛暴政的斗争中,他是举足轻重的人物。他在忽必烈晚年趋向保守时力图继续推进忽必烈本人先前从事的行汉法图大治的事业,可惜由于他的拥戴者急于劝忽必烈让位而遭到失败。”
王启龙:“在真金与阿合马、卢世荣等长期较量的过程中,表面观之好像是汉儒集团与阿合马集团的相互倾轧,实际上他们身后真金和忽必烈的身影时隐时现,宫廷权力之争或明或暗地在忽必烈与真金之间进行。使得当时充满种种矛盾的元廷神秘莫测、危机四伏。忽必烈在改行汉法上从积极转向消极保守之后,排斥汉人,重用色目人阿合马一伙。真金则出于其教养和实际的政治利益,始终主张采行汉法,亲近汉儒。汉儒们在无力与有忽必烈做后盾的色目集团抗衡的情况下,大力扶植真金,寄希望于未来的明君。可惜的是,在长期的斗争中,仁德敦厚、年轻单纯的皇太子真金虽然在汉儒们的大力支持下,与阿合马之流的斗争偶有小胜,但他终究算计不过老谋深算、精明过人而且大权独揽的父亲忽必烈。真金决事举棋不定,优柔寡断,这除了天赋之外,是否是受汉儒们传授的儒家仁德思想和八思巴等所讲授的佛家宽大为怀思想的影响所致,就不得而知了。”